第六十七章           娘舅为大

三爹海模余岗相亲很是满意,淑琴的袅袅飘逸,一直在三爹的脑海里浮起,心想虽然自己在学校很是风流,但从没有这样清新的依人,可能是淑琴的家庭环境造就了这个仙子吧。几天来都是在愉快的过着。

  三爹知道二妈是淑琴的闺蜜,为了更多的了解淑琴的秘密,三爹就跑到二妈哪里献殷勤,二妈当然是巴不得这个弟弟早点把闺蜜妹妹娶回来,两人整天的有说有笑的,关系就越来越好。

  这天三爹正在二妈这里坐着唠嗑,只见自己的二嫂在做小孩衣服,就说:“二嫂在给将来的小宝宝做衣服啊”,二妈抿着嘴微笑这说:“准备着呗,”,三爹想这真是快啊,才三个多月就有了小孩了,我如果和淑琴如娶回来的话,那不也是几个月我就当爹爹了,想着心里不免起了涟漪,从心里喜到脸上。

  三爹正在联想翩翩,二舅爷就找到这里来了,三爹一看二舅爷来了就赶忙起身就说:“二舅爷,啥风把你吹来了,好些日子没有见你,你老可好?”二舅爷连声说:“把你好找啊”,

  三爹说:”你找我”,二舅爷说:“是啊,你快跟我走,”,三爹说:“二舅爷,你找我有啥事啊,平常都不理事我,今天我一下子怎么在二舅爷眼里有用了?”二舅爷说:“海模这孩子说啥?”三爹说:“本来就是嘛,我在二舅爷眼里就是个娃娃,你每次来,就一头就钻到大爹大妈屋头,唧唧咕,唧唧咕,”二舅爷脸上挂不住了,假生气的说:“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给你闲扯,有正事,”。

  二舅爷越是急,三爹就越是不急,就说:“二舅爷,啥事啊,你说嘛,”二舅爷说:“好事,你跟我走就知道了,”,三爹说:“啥好事啊,就说嘛,我和二嫂说话还没有完呢,二嫂也不是别人啊,你说嘛”。

  这二妈听三爹喊二舅爷,就想可能是大妈家的兄弟吧,从来没有见过,看来有什么急事,不想当着自己面说,不说就不说吧。

  当二舅爷过来,看到三爹起身时,自己也就急忙站起来,微笑在看着二人对话,自己也插不上嘴,这时,有了空挡,就做了个万福说:“二舅爷好,我是海模的二嫂”,二舅爷能找到这里,就知道这个媳妇是二外甥海光的媳妇,自己着急这拉海模走,也没有顾上给人家打招呼,自知失礼,见外甥媳妇给自己行礼,赶忙就说:“这是二外甥媳妇?,这么标致的,这尧门大家都是美女啊,”说得二妈羞怯的说:“哪有啊,二舅爷风度翩翩才是标准的美男子啊”,说着,对着三爹说:“兄弟,你说二舅爷是不是美男子?”,三爹就接话说:“那是啊,这十里八乡的是有名的”,二舅爷听这两个晚辈夸自己,心里当然很舒坦,就笑嘻嘻的说:“本来就是好事啊,有啥隐瞒的,是舅给你送来个好媳妇,在堂屋里,你去看看?”。

  三爹和二妈两人听了都一愣,三爹说:“你送来的?我的媳妇?哪里的啊?谁答应的啊?,这什么和什么啊”。说着就说:“走,我去看看,又看了一下二嫂就说,二嫂你也跟我去看看”,二妈哪里能去看啊,就推辞道:“兄弟去看,我一个女人家,身子也不方便,你们去吧”,这二舅爷也很礼貌的给二妈说:“二外甥媳妇,那我们走了哈”。

  三爹和二舅爷走后,二妈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事,给搞的云里雾里,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二舅爷可不是一般人啊,能把姑娘亲自送来,还说是媳妇,这不是要命嘛,我这闺蜜可就惨了。这娘亲舅为大,这海模也拗不过啊,这如何是好啊。就在这屋里,心里慌了神。不知道做什么了。

  做为闺蜜,自己不能傻等啊,了解一下,找谁呢?这相公也不回来,其他的人能问谁呢?

  怪就怪在自己嫁过来不久,这老屋、大屋、二屋、三屋都不是很熟悉,作为媳妇也不能整天价的串门不是?现在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要不去问问大嫂,看会不会知道些,但大嫂自从那回去拜见,说错了话,自己;也不好去赔礼,相公说,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错,去赔礼就更让人下不来台。所以一直和大嫂只是每天给大爷大妈道早安时见面寒暄,其余的都是在自己房里,互不来往。

  这越想是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急,二妈是个急性子,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到对面的大嫂的屋门口,门是一扇门开着,一扇门半掩着。这是大户人家,相公不在家,白天女人在家的示意,如果人不在家,没有走远,两门是虚掩着。

  二妈,见门是半开半掩,就用手拿着门聊条,在门上敲了两下,口里说道:“大嫂在家?”

  这时大嫂在屋里应道:“在家,谁啊”二妈说:“我是海光家的,来找你坐坐”,大妈听说是海光家的,就说:“进来吧”只见丫鬟玲玲,过来开门。

  两人见面还是相互问候,大妈因自己身子不方便,就指着椅子让二妈坐,二妈谢过后坐下,当见到大妈的肚子鼓鼓的,就后悔不该来,心里只感觉自己好笨啊,也好不懂事,大嫂都这个样了,自己为闺蜜的事去麻烦大嫂,自己着急不算,让一个快生产的孕妇为自己的事增添烦恼。

  大嫂见从来不到自己屋里来的弟妹,今天肯定有事,就问:“弟妹,找我有事吧?”,二妈赶紧接过话说:“大嫂,没事,我想大嫂快要生宝宝了,我过来看看,弟妹不懂事,那天不知道哪里错了,让大嫂不高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给大嫂赔不是,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缘,但在弟妹心里一直是个事,放不下,今天就过来看看大嫂,也顺便给大嫂陪个不是,望大嫂海涵”。

  大嫂接过话来说;“哪天啊,大嫂早就忘了,你还记着呢,大嫂可能是心里有事,走神了,不怪你,你可别自责,我怎么说,弟妹也不来看看大嫂,按道理我们称姐妹更亲些,你说那,弟妹?”,二妈听了,心里热乎乎的,当即就喊:“姐姐”大妈说“哎,这就好,这就好”,二妈说:“小宝宝的衣服都做好没有,要不要我帮忙?”,大妈说:“大妈早就准备好了,谢谢弟妹关心,”这时丫鬟玲玲送上茶水,二妈接过,慢慢的喝了一口。

  端详这丫鬟:长发如流波,顶上挽花蝴蝶结两捋飘带顺发飘逸,烫卷曲的刘海下桃粉色的脸庞衬托着一双水灵灵的一双丹凤眼,小小朱唇一点红,绿色士林布镶边白斜纹布紧身带襟上衣,紧绷着发育成熟的少女胸和腰肢,也稍微遮盖着忽隐忽现的在翠绿褶皱裙底下匀称的曲线柔美的肢体。一双鲜嫩小手,得体的收放自如,着一双绣花鸳鸯鞋在裙底抖弄着风情。

  二妈见到大妈的丫鬟都这般风韵,可想大妈当年在娘家是何等的风光。而自己呢,从娘家虽然说很富裕,但比起大嫂来显然不是在一个层面上。听说大妈家在荆紫关是大商户,也就没有办法比,就连这带来的丫鬟,好像比自己还高一档一样,因为自己家没有带丫鬟过来,自己也从没有使唤过丫鬟。一向要强的二妈,心里不是嫉妒,是一种奋进的力量在内心里攒动。

  三爹被二舅爷带着来到前院自己房间,这前院是分南北对着的六间厢房,南边三间北边三间,三爹在南边的三间,有一丫鬟伺奉,房屋里陈设和布局和后院大妈二妈一样。不同的是前院和后院中间是一道南北向隔墙,中间一个圆形圈门,通往后院。

  丫鬟给二舅爷和三爹递上茶就去忙其它的,三爹这时张口就说:“人呢,我看看是啥模样,你这么自信,直接就领过来说是我媳妇?你是舅舅不错,但这是什么年代了,我们学的都是新文化,新思想,不过我就纳闷了,你们不是经常挂在嘴上说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怎么是这样,好像舅比我们还要激进啊,我亲都没有相,媒妁也不要了,你直接就给媳妇领来了,”

  外甥这一席话,一股脑的刺激、挖苦使自己难以招架,是自己一时心急,把礼数什么都不要了,把自己侄女领来当人家媳妇,外甥的挖苦使自己无地自容,是啊,媒妁呢?父母都没有说话。我这个舅舅就要做主,这道理是不通啊,这个老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怎么办呢?。

  自己弄下的乱子自己收拾,顾不了许多了。怎么收回面子?,

  二舅爷越想越不对,我是舅舅,娘亲舅为大,我做主怎么了?我不是为这个小东西?,长大了,敢在老子的面前吆二喝三!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啊?

  站起来的二舅爷,拿起手中那个茶杯子‘咔嚓’往地上狠狠摔下,”你个小鳖娃儿,你长大了,敢在舅舅面前‘里格楞’啊,我把我的侄女给你送来,当你的媳妇怎么了!你不但不感谢舅舅,你那挖酸刻薄,一股脑冲着舅舅,你说你们尧家,把我这个舅舅放眼里没有?,人们说舅甥如父子,你相亲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舅舅?是舅舅家里比不上你们家,所有以瞧不起对吧?,舅舅是听别人说你在相亲,急的害怕一场好姻缘给耽误了,就急不可待的把自己的侄女送过来,就凭我这个老脸,让你们尧家选,让你这个小鳖娃儿选,舅舅就怎么做错了?你说!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都是过场,你们父母能做你的主?还不是你爷爷做主?,

  反过来说,如果你见到人,不配你,你再埋怨舅舅,挖苦舅舅,也还能说过去,你说,你说,你这个东西还是不是东西!二舅爷越说越气。

  三爹从来没有见过二舅爷发这么大的火,刚才自己说的有条有理,怎么现在他到有理了,自己说的理直气壮的理由反倒被他说的苍白无力。哎,赶快说好话认错吧。把这个爷气坏了,自己怎么活啊。

  三爹就即刻上去陪着笑脸说:“二舅爷,你老别生气,小的说话气到你了,你也别生气,你生气,就伤肝,外甥给你顺顺气,说着就上前双手从二舅爷的胸上上下捋,完了又跑到背后给捶背,那小捶头捶这“朴噔噔,朴噔噔响”,二舅爷的气顿时就消个精光。口里说着:“这还差不离,孺子可教”。

  三爹看二舅爷不生气了就试探着说:“二舅爷,你领来的是那个表妹啊,是不是杨家台子那个当年还穿开档裤,那个小手冻的跟馍馍一样的女孩”?

  二舅爷说:“你那个时候还尿炕呢,还说人家?,女大十八变,你看就知道了”,

  三爹说,那咱们就去看看。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呼啸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