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物是人非

大爹海申计算这大妈快要生产了,准备请假回丹营,几个月的时间还真是想念自己的媳妇。

  每每想起与刘丽长达两年的爱情纠葛,终究成正果,可以算得上可歌可泣。荆紫关成为李玉柱,文慧、刘丽和自己的爱情纠葛的难忘之地。

  那天吃完饭后,刘丽很自如的挽着大爹丹海申的手臂,从团部出来,本来打算送出团部就回来的,可刘丽那可望的眼神,送她的央求无法拒绝,就陪着刘丽走上大街。

  大街不时的有很多人驻足或扭头用奇怪眼神看着这对男女,是羡慕还是嫉妒,让人捉摸不透。二人不管这些,还是昂着头,自顾自的像一对恋人谈笑风声。

  团长的撮合,已经明朗化了两个人关系,中午刘丽在团长跟前过分表现,使自己疑点不能释怀,这刘丽和团长肯定有什么情感纠葛,本来想着慢慢来,今天过山车似地事情的变化,让海申应接不暇。

中午吃饭时才慢慢理了理头绪,三人在一起不免大家都含蓄的做些表面文章,可两人相处时,就要面对话题,表面的东西对两个已经明朗关系,也双方相互接受了这种关系的情况下,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两个人从上午到下午的接触中,已经都知道对方都是何等的聪明。

  大爹接受刘丽是因为团长待自己如兄弟,这是真真切切的情分,而刘丽的风韵和胆识,以及恶作剧使三爹觉得很有激情。

真正两人相处就是这3个时辰左右。但这三个时辰对三爹来讲是纠结的、奇幻的。

  没有见刘丽说话,大爹扭头看了看刘丽,似乎刘丽也是一样,在思索着什么。

  大爹主动问刘丽:“表妹,在想什么?”,刘丽从思索中回过神,低声的说:“没有想什么”,说完就眼睛有些湿润,语气有些低沉和哽咽。

大爹看着刘丽很感性,似乎受了莫大委屈,而又无法说出,就没有继续往下问,用手臂拦着刘丽的纤细的腰肢,示以慰藉。而刘丽越发收不住感情,就失声哭泣起来。

大爹爹就慌了,说:“表妹,这是街上,我们找个茶座,休息一下如何?”刘丽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继续抽泣着。

  说着就到了剧院跟前,大爹扶着刘丽,到了剧院二楼,要了包厢,安排刘丽坐下,又点了茶点,把手绢递给刘丽,

刘丽接过手绢,擦了擦泪,递给了大爹,方止住了哭泣。接过大爹递过来的热茶,轻轻的泯了一口,又慢慢的放下。

大爹说:“好些了吗?”刘丽点了点头说:“我失态让你笑话了”,大爹说:

“哪里啊,谁都有脆弱的一面,感情受伤啊,心受伤啊都是不可控制的,不像是皮肉受苦,作为我们男人来说,皮肉受苦眼睛都不带眨的,但心里受委屈和受伤害,那也是受不了的”。

  刘丽想到这剧院,曾经和表哥在这里的点点滴滴,那种青涩的爱意,无尽的缠绵,一幕一幕的如同昨天。

  物是人非,昨天的恋人已经走去,唯独这楼阁还矗在这里见证着,有什么用?,今天照样要面对的是自己将要托付终身的陌生的、没有爱的人。

  自己的的躯体只剩个外壳,拿什么给人家?这越想越觉得对不住这面前的人。不由得又抽泣起来。

  大爹赶紧劝这刘丽说:“表妹,能有什么心事啊,这么伤心,今天是咱们第一天正式见面,虽然有些突然和跟过山车一样的过程,但这才体现了新一代年轻人的朝气和激情。

  今天表妹这着装,那种风华和靓丽无法用语言表述,真的是奇幻和激荡,你是用东方女性演绎这西方的文化是那么淋漓尽致”,

说实话,我敢说团长和我是一样的感觉,我们被你的作品和演绎所折服,我们就感觉在那种奇幻的山谷,都市、尼罗河,埃及、古罗马,和远古时代的碰撞和交融,

你那一举一动,和你这着装,加上你的恶作局真是太美,太妙。

  刘丽被这尧海申眉飞色舞的夸赞,本来应该高兴,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在两个男人看来是个中国美女,穿着洋女人的衣服和打扮,新奇,那大胆不顾羞耻的动作,他们感觉很有联想和惬意和想入菲菲神话似地艳遇。

  丹海申哪里知道刘丽所做的每一个动作和过程,内心里都淌着血,动作越激烈血就越往上涌,内心的怒火在烧燃,燃烧!没有羞耻,没有心肝,把她烧化….。

  唯独表哥应该知道刘丽所做的一切,而他那种虚假大度,故作绅士的姿态,在刘丽面前是何等的丑陋。

  表哥是铁了心要娶那个文慧,才这么绝情的抛弃了自己,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报复!

让他不得逞,让他得到惩罚,但眼前这个冤大头是无辜啊,我在这个男人面前表演那扭屁股撅臀是那么下贱,尧海申刚才的每一个赞扬,就像举起一个鞭子,一下,一下抽着自己的灵魂。

  想到这里,刘丽站起身对着大爹说:“丹团副,咱们走吧,我现在好多了,送我回家,”

  大爹本来说的心里话,怎么刘丽反倒不高兴,下午的刘丽虽然还是那种着装,但其行为和其装着是格格不入的,上午的

  刘丽和下午的刘丽,判若两人。看来刘丽内心的结应该是很大。受的伤是很深很深。

  难道今天的刘丽是装出来的?上午的怀疑变成一种同情,听刘丽说话要回家,就赶忙点头,让小二结账。

  走出剧院,大爹小心翼翼的陪着刘丽走到刘家大门口,还是刘丽先开口说:

“丹丹副官,谢谢你了,我就不让你到家了,今天多有得罪,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我们俩的事,是我表哥竭力撮合,但我们俩不合适,今后还是不来往的好”,

谢谢你了,说着扭头就走向大门里面,大爹看着刘丽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用袖子擦着脸部,应该是哭着回家的。

  大爹被这刘丽弄的五迷三道,今天自己是泛着天煞星还是怎么了,前几天自己被这刘丽当头棒喝的拒绝了,今天自己小心又小心的伺奉这,怎么又被拒绝。

  还站着做什么?走吧,自己对自己说,原来从刘丽扭转身回家,自己就跟被念了咒一样定在哪里,等自己缓过来时,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李玉柱自从表妹走后,心里一直隐隐作痛,当看着表妹那种从怨恨到走上极端,那种做作出来的样子,自己怎么能不知?

那种怨恨,那种委屈的目光,那种破罐子破摔的的作贱自己,李玉柱心理何尝不是在流血?,能怎么办?。

  自从那天和文慧在医院里请假回到团部,旅长在全旅给自己开了庆功会,又拿着一级功臣奖章亲自给自己胸前佩戴上,团里的人蜂拥着自己,

这种从死亡线上回来的人,那种对生命的敬畏和珍惜,尤其子部队从前线下来后,他们的感情是那么脆弱,当看到一排排被白布掩盖的失去生命的战士,

那在医院一排排被纱布裹了一道又一道还不时渗出来的血的伤员,每个人悲戚面容显得格外镇静,沉默代表了语言,时不时有人失声大哭,代表了战友的无私感情和对战争的控诉。

  该来的都来了,李玉柱单独找了旅长,说文慧的事情,也直言不讳的表白了自己的心迹。

  但旅长还是那样批判自己的愚昧和无知,并一点面子都不给,要亲自到县城给做婚礼。

  李玉柱慌了,急忙说:“旅座,我答应了,可你要给我时间啊,我怎么也得给表妹说清楚啊,让人家能接受啊,人家等了我二年多,我这就把人家给甩了,而且不明不白的,

旅长也希望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吧!”,旅长说:“你那表妹要是不干呢,我这妹妹要等多久?”

  李玉柱说:“我相信我那表妹是懂事理的人,都是接受新文化教育的,不过感情这事的确需要时间,我回医院给文慧妹妹讲清楚,让她给我点时间,我把表妹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安排好,就和文慧结婚。

旅长哥哥,你说呢?”旅长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妹妹把要李玉柱做相公的事情都给哥哥说了,这旅长自然是高兴,原本就要妹妹嫁给李玉柱的,看来机遇巧合,哥哥给了妹子顺水推舟的人情。

就答应说:“你小子只要说服我那妹子,他同意我还说什么呢?”

  

文慧已经听哥哥电话里讲了李玉柱同意的事情,这心花怒放,他就怕李玉柱欺骗自己,上来的二劲儿一去不回,担心的要命,一遍一遍给哥哥说,一定要让他回到医院。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听说李玉柱有个表妹,两人青梅竹马,也私订联蒂,但是姑表亲啊,这是他们当时的无知啊,但总该给人家姑娘时间啊。也要给这个呆子的时间。

说实话,他要是早在自己身上打主意,这样的男人我才不要呢?这不这个呆子是被自己骂个狗血喷头才知道本姑娘早就当李玉柱是自己的夫君了,才清醒了自己的责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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