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孬种

正当二奶奶在思索和大爷交往的那些年的往事,二爷从外面出诊回来,二奶奶看到二爷满头大汗,赶紧去拿毛巾,准备给二爷擦汗,二爷挡住了,说

“我去洗洗吧”,说完就直接自己跑到院子里的水缸,拿着旁边的水瓢就往头上浇。

二奶奶看见,跑过去就夺下水瓢,口里说到“你个死鬼,不要命了,满头大汗用水浇啊”。二爷说“我都热死了,心里像火烧一样”。

二奶奶问“出啥事了?”,

二爷说“到屋里说”。

两个人着急慌忙到堂屋里,二爷说“可不得了了,在外面听说海龙被绑架了”。二奶奶说“你听差了吧,如果是绑架怎么没有来信呢?你咋听说的?”

二爷说“我也不想当真啊,可是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奶奶问“是谁啊,是咱丹门的人说的?”,二爷说“是的,咱们大门有个亲戚是姬家营的,上午刚从姬家营过来,主要是说这个事的,我听完就马上回来商量”。

二奶奶问“到底咋回事?”

二爷说“来人问我们是不是丹门有一男一女去了姬家营,男的是丹门的,女的是男的媳妇,娘家就是姬家营的,

”我说我们家是有这回事,前两天刚到姬家营回娘家,男的是我侄子,一同回去的,那人说,这就对了”

我问那人,是出什么事了,那人说“出大事了!女的娘家爹死了,是被儿子失手打死的,具体他也不清楚,只是人死了,

男的一手操办,刚办完,和女人到旅馆里歇息,男女一同被绑架了,听说要一万大洋才能放入,要钱的人估计就在路上了,他是知道后立马就跑过来报信的”

二奶奶问“你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小心有诈!”

二爷说“不可能,是咱大门的女婿,不可能参与,这事可能是真的,不要怀疑了,他也是好心,跑过来报信的,

一般人谁干这种事啊”。二奶奶说“这怎么好,我们怎么办?”

二爷说赶快去叫大爷过来商量,不要让嫂子知道了,让大哥有个思想准备,我们商量个应对的法子。

二奶奶说“那就让老三去请大哥,大嫂喜欢老三,老三说话大嫂不怀疑”,二爷说好,随让丫鬟把三儿子,海珍喊过来。

二爷的三儿子叫海珍,今年十七岁,跟着二爷学医,在药铺里算是二掌柜的。海珍聪明伶俐,特别是对医学感兴趣,医道方面只要一说便记住了。本来打算让海珍到法国留学学医。

大奶奶喜欢海珍,她们好像有缘分,一次,大奶奶有小恙,不便给别人讲,就到弟媳家找弟媳问病,碰巧二奶奶不在家,海珍学校假期在家,就问

“大妈有事么?你是哪里不舒服,给我说,我一样能看病的”

大奶奶看着海珍说大话,撇着嘴说“你个小B崽子,你会看医?,我知道现在学医,但你还是个娃娃,老娘的病,你看不了”。

海珍长相随二爷,腼腆的脸蛋被说的大红,但不服气地说“大妈,你瞧不起人,我怎么是小孩了,我妈17岁就有了我三哥了,你17岁有我大哥,你们咋不说小B崽子呢?”

大奶奶被说得无言以对,嘴里却强硬地说“我们是女人啊,你们男人家成熟晚,像你这个岁数,我们女人就认为是“青瓜蛋子”,“小B崽子”,“不成熟的种!”。

海珍听了更不服气了“大妈,你不讲理,我大爹、我二爹都不成熟啊,就你们女人成熟,这是你们的偏见,实际我们男人比你们女人成熟的多!”说完那袋扬多高,就是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倒给大妈来了兴趣。

“哎,我倒要看看你有啥本事,我这是女人病,你能看么?”大妈故意刁难的看看海珍。

“医者仁心,在医生面前,都是病人,只有性别之分。没有你们封建的男女意识”,大妈说,“你那些话我听不懂,你就说行不行吧”。

海珍接过话说“咋不行,你说吧,你那里不舒服,是怎样个情况,我保证能让你药到病除”

就这样,大妈给海珍说了病情,海珍给大奶奶号脉后,给开了药。结果大奶奶吃了药后,病竟然好了。

大奶奶好后在二奶奶、二爷面前直夸海珍好。

海珍从药铺到堂屋来,二爷吩咐海珍把大爹请到二屋来,不要让大妈知道了,是重要事情。

海珍会意的就去请大爷。

不一会功夫海珍领着大爷回来了,海珍就被支应到药铺。二爷就给大爷把听到的情况告诉大爷。

当大爷知道情况后一时接受不了,好久没有清醒过来,脑袋如一锅浆糊。二爷看出了情况,在大爷肩膀上拍了拍,这才使大爷回过神来。

大爷看着二爷、二奶奶说“这可怎么办,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二奶奶说“你们男人家就是这样,关键是时候当孬种,没了主意,水来土当,怕啥,钱不够有弟兄们,弟兄们一时凑不齐,还有我呢!海龙是我侄子”

二奶奶就是这样三言两语把两个男人给镇住了,二爷说“大哥,人还没有来,我们把事情提前有个准备,不要把事情想那么坏,总有解决的办法。”

二奶奶抢过话头说“别磨磨叽叽,这样吧,等那送信的过来,我来接待,接待后我们在商量,总之必须保证我那侄儿活着!,

大哥你先回去,等人来了,把他引到二屋里来,不要让大嫂知道了,她可受不了”

大爷听后说“好吧,就这样,我回去装着啥事没有”,说完起身,二爷送大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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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