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重生

当春儿醒来时,四周环顾,这是一间用竹子搭起来的房间,几乎所有的家具用具全是与竹子相关,摸摸睡的床,也是竹子编织的。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

揭开被子,再看看自己身着的衣服,已经不是自己原来的衣服,从上到下都是白色棉布对襟衣服。

哎呀,这是男人的衣服啊,“我的衣服呢,我怎么穿上男人的衣服呢?”。

脸色顿时升起了红晕。羞红了脸颊,却感觉不出自己是否被男人侵犯,怨恨交加,赶快做起来,却因体力不支,浑身酸疼。只有作罢。两行热泪不由得流淌下来。

我春儿是倒霉到家了,自己的相公都没有动过自己一寸肌肤。这倒好,自己被陌生人扒得一丝不挂。自己都无法确定是否被侵犯。

我等着,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竟敢这么不要脸,这么大胆欺负我春儿。既是我起不来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春儿试探着动动手臂,发现手臂还能动,用手能够探到的地方有没有可以对付不良男人的工具,原来这个床很矮,竟然模到一根竹棍,好,把竹棍捡起来,又看了看,感觉还满意,就放在床边。专等坏人进来。

春儿一边等着坏人的到来,一边回忆着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是被那帮土匪从江里救起来了?。

都怪自己,明明自己就能逃脱了,按照相公说的“回家找哥哥”来救相公。都怪自己,见了黑大个土匪就慌张,一不小心就掉到江里。

明明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不会游泳的春儿,只有拼着力气在江里挣扎,嘴里喊着“相公救我”,一个浪头过来,自己被淹没,再度浮起来,再喊“相公救我”又被江水卷走,以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想起自己的相公逃出来没有,是不是我逃了相公就被土匪加倍折磨。我那可怜的相公,不知是死是活?。

家人拿钱赎人没有?。思念的痛苦,使春儿咳嗽起来。

可能是春儿的咳嗽惊动了在院里熬药的男人,只见只穿着前后两片布当作上衣的男人端着碗进了房门。

当男人端碗到跟前时,春儿早准备好的竹棍,使力气照那男人当头就是一棒。那男人冷不防挨了一棒,葯碗落地摔个粉碎。男人一手捂着被打懵的头,一边看着这个女人。

春儿看着这男人委屈的看着自己理直气壮的说“看我做什么,没有打疼是吧?”,举手又向那男人打去。

这次可没有得逞,被那男人一把抓住竹棍。“有完没完?你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就是恢复了,对我来说,你这竹子棍棍就像挠痒痒一样”。

春儿的竹棍被那男人抓住不放,而说话更是气死春儿,只有动粗口解恨“你这野男人,你是谁,你把我怎么样了,如果你欺负了我,我让你死都很难看”。

那男人不慌不忙夺了竹棍,顺手仍到门外,嘴里说着,我再给你盛葯去。你可要老实,挣扎没有用,等你有了力气再横也不迟。说完扭身就走。

春儿见这男人要走就大喊“你这野男人,回来,我问你话”。那男人头也不回说了声“我不是你野男人”。

这句话可把春儿气惨了,想接话茬再度攻击这男人,可猛然想起“野男人”的另一层意思,那男人说不是我的野男人,这不是把我春儿往死里气么?我是一时找不到其他的词,才拿野男人骂他。

谁知道这货随便就占了我的便宜。在看看这男人,已经走出门了。有气无处撒,气哼哼的打着自己“春儿,你好无能,快点好起来”。

男人又一次端着碗进来,这次学乖了,他把葯碗放到竹子做的桌子上,先走到春儿身边,站着对春儿说“好好喝药,这是我专门从镇子里给你买的葯,这葯很贵,主要是恢复你的元气”。说完等着春儿说话。

春儿细品着那男人的话,说接话说“你先说,是你把我救了,是不是?”

那男人说“是的”。

“这衣服是你给我换的?”春儿急切的问。

那男人说“是的,你那衣服已经成了碎条条,我这里又没有女人衣服,只有将就着换了我的衣服”

“你这里没有女人么?你个男人家给女人换衣服,你感觉你是好人么?”。春儿气愤的喊起来。

“我这里没有女人,我不认为你是女人才给你换衣服,我是在救一个几乎没有生命的人,试图把她给救活,其他没有想那么多”。

“你还有理了,你真恶心”。春儿羞涩的语无伦次的说。

我救你的时候,浑身被泥巴糊着的,我却没有嫌弃,是我把你连清洗都不顾,拉了牛来,把你放在牛背上,给你倒水。你才有了第一口气。

这句话震醒了春儿,春儿说:“原来我死的很难看,还不如让我死,死了我也不知道难看,你把我救活,让我无地自容”。

那你现在可以死了,我葯钱也不用付了,说完又转身欲走,春儿急了“你回来,我话还没有问完,就是死要死个明白”。

那男人说“好,你说,你要明白啥,我成全你,让你当个明白鬼”。

春儿的气一次比一次大,这个男人咋是这样!无情无义,说话一撅头一块,顶死人。给他硬碰硬只有自己吃亏。就换了口气说“这是什么地方?”。

那男人说“这里是荆河,我们在沿江的河边,前边就是丹淅江”。

春儿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没有家么?,我看这里像个临时的窝棚”。

“这就是我的家,就我一个人”那男人沉下脸,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春儿想,这男人真是奇怪,肯定是家里出现什么变故了吧,看他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心里生了怜悯之心。

“你是做什么的?”春儿问。“我是渔民,打鱼为生”,那人说。“刚才你说,我浑身是泥巴,不是在江里吗?”

那男人说“你是被江水冲到河套里了,我今天一大早起来去打鱼,见到河套里有人被冲上岸,我们这里经常发现被江水冲到河套里的尸体,没有人生还,只有你是第一个”。

春儿听到这里“哎,那是我的苦难还没有受够,老天不让我死!”。

“姑娘,既然这样,你快葯喝了,我又给你做了一碗鲫鱼汤,快点把身体恢复好”、

春儿说“我已经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我相公知道了就嫌弃我了,我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思?”。

那男人问“你有男人?”。春儿点点头。

“不像,你很年轻,看穿着像是大户人家千金”。

春儿猛然意识到,在不能说下去了,再说又要引火上身了。吃就吃吧,反正老天不让死,就随口说“我那是什么千金啊,我男人家里是有点家业,但现在和我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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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