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穿越硝烟

正当李玉柱在回来的路途中,旅部遭到日寇的袭击,旅长在炮火中未能幸免牺牲,李玉柱知道后未能回医院,就被副官追回来指挥战斗。

郑良旅长的遇难,是全旅上下悲痛万分,旅长的家人前来吊唁,战事吃紧旅长的后事无法完备。

全旅举行了简单的告别仪式,部队征求了家人老人的意见,由部队派员连同家人一起送旅长的灵柩在郑家老坟安葬。

李玉柱接到上级指示,全旅进行整编,李玉柱的团成为独立团,并接到驻防到荆紫关重镇的的任务。

一九三八年武汉失守后,这个旅属于张自忠部队,从武汉退守到荆州,荆州沦陷又退守荆门,在荆门和钟祥与日寇进行着拉锯战。

因为日寇的飞机大炮和装备都要比国军和八路军先进,而当时国军主线是从武汉退到荆州,在荆州进行殊死争夺战,如荆州沦陷,就死守宜昌从而保卫ZQ的大战略。

而日寇怯于长江天险,意图欲迂回从陆路从荆州到荆门下襄阳经荆紫关到石堰再由石堰到SX的安康经SC达州到ZQ。

随命令第三十四、三十九师团一路北进,我军逼退到荆门,荆门在1937年建有一飞机场,部队都集结在这里,因此日寇用飞机轮番轰炸,荆州与荆门和钟祥呈为三角地带。

,也是阻止日寇西犯宜昌北犯襄阳的大门户,国军在这里与日寇进行着战争世上战斗最惨烈、持续时间最长的战争史。

而这里的百姓在沦陷区在日寇的铁蹄下遭受这人间炼狱,日寇在这里制造无人区,万人坑的***罪行,惨绝人寰。

为了阻止日寇的阴谋,上级做了最坏的打算守住荆紫关重镇。

荆紫关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其地理位置可谓非常重要,南拒从襄阳來敌,西守西南山口,北守商洛之道。

李玉柱本来要组织全团对日寇进行殊死搏斗,但军令如山,不得不接受驻防任务。在这事出紧要的关口,李玉柱草草和前来吊唁哥哥的文慧进行安慰。

并派士兵护送家人和旅长灵柩安排后事,自己则组织全团进行驻防的转移。在和文慧短暂的交待中,李玉柱只交代了一句话,快回去把哥哥的事料理好,到荆紫关找我!。

郑文慧在安葬了哥哥后,父亲因为承受不了打击,没有几天就病倒不起,。妈妈在一年前因病已经离开的人世,文慧接着又安葬了唯一的亲人后就成了孑然一身。

此时的荆门已经沦陷,日寇随时就有可能进到宅子里来,在这家被鬼子当道的世道,一个年轻女子的哀运随时就大难临头,在文慧来说,唯一的生存理由就是去找那个李玉柱。

从荆门到荆紫关要走八百里路,而在淅水和丹水之间要过无数条河,路程远不怕,怕的是,在这兵荒马乱之际,鬼子、汉奸、坏人到处都是,自己随时会落入魔掌。

埋葬了亲人,擦干泪水,文慧把家里的贵重物品,通通放到菜窖

里用土填平了菜窖,为了自保,无奈之下的文慧,故意用泥塘里

的臭腥泥巴往身上、脸上、头上、抹。但泥巴是会干的,又用油

和锅底烟和已经抹在头上的、脸上的、身上的臭腥泥进行揉和,

她一边流泪,一边狠劲揉和。直至自己照镜子看到连自己都不认识。

换掉身上往日喜欢的衣服,从柴房里把原先伙计临走是丢下的烂衣服,蓝鞋子穿上。带上用臭布裹着的自己炕的干粮走上寻亲的路。

因为自己是女儿身,装成要饭的叫花子不能带银两,带的干粮不几日就吃完了,下来的日子只有要饭。而在一路上到处都是逃荒的,向谁能要到饭?。

冬日刺骨的寒风和饥饿,使这个从来没有受过苦的女孩几经倒下,如不是要强的性格,真的就不想再起来。

饿了走不动了,就找个有草的地方,躺着地上偷偷的啃着草,那泪水已经流干了,没有泪水,只有一个活下去的念头。

当走到襄阳的街上,拖着已经走不动的腿,一步一步的挪着。突然一阵骚动的人群,把文慧推到在地。文慧想,这下不用起来了….。

不知过了好久,死神已经把自己召唤到,浑浑噩噩,跟着那个领路的飘着,飘着到了一个破烂的砖瓦窑里,领路的说,你就负责看管这个窑吧。

当醒来时,自己在一个破砖窑里躺着,底下铺着发霉的沤的黑黢黢稻草,半残的窑壁露着残缺不全的天,自己头上不高处用稻草扎着一块草片,支撑着草片是两根旧的发灰色的朽竹杆杆,插在窑壁上的砖缝里。

自己试着想起来,浑身不听使唤,无处不痛的身子,折磨着文慧,自己怎么还活着?,

掐指头算算,已经是十天了,自己明明在襄阳城里,饿的不行,腿也走不动,看着卖烧红薯,卖胡辣汤,怎么会在这破窑洞里,

是谁救了我?一会就又不知道了。

当自己再次醒来时,一个穿着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坐在自己身边,背对着自己,不同的是他的头发不是乱,而是锈成一坨一坨的。

自己用手拉了那男人一下,那男人回过头来,把文慧吓的赶快扭过头去。文慧一起一浮的心揪成一块,冷、饿和害怕交织在一起。不由得浑身打哆嗦。

那男人看到时,赶快把已经有个大缺口的黑窑碗递过来,说:“你喝点水”,文慧听见这个男人会说话,慢慢转过身来,试着睁开眼,再看看这个人。

只见这个人,黑黑的脸说话时漏出的三点不同颜色,就是眼睛和嘴,文慧还是在哆嗦,不过已经可以看着这个人的脸了。那个人端着碗继续说:“喝点水”,文慧顾不得哪些,接过碗,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接着那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半残缺的脏馒头,递给文慧,并示意让自己吃。

饿到极点的文慧,已经是生死线上回来的人了,几乎是夺过馒头就往嘴里塞,并大口大口的吞着,那男人说:

“慢点吃,别噎着”,那男人刚说完,文慧就噎的抽气。那男人赶快给文慧捶着后背。好一会文慧才缓过来。

文慧清醒过来,原来不敢面对的这个人,说话使文慧听着像个正常人,就试探着说:“是你把我救过来的?”,那男人点点头。文慧说:

“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那人说:“我把你背过来的”。文慧说:“你不该救我”那男人不说话用眼睛看看文慧,起身去拿起一个破罐子里,往黑窑碗里倒水端过来递给文慧说:

“多喝水”。文慧看到这人不像是不正常的人。

本来自己就想那一倒下真的不想起来了。这十天自己遭遇这饥寒交迫,痛不欲生的十天。心里的支撑已经溃堤了。

到襄阳才走了一半的路,下来就实在无法坚持了。心里的那个李玉柱已经不重要了,累了,困了,想倒下,不想再起来了。

明明那个领路的人就把我丢在这个破窑洞里,这就是我的归宿,我怎么还活着?说不该救自己是真实的,真的不想坚持了。

现在怎么办?人家把我救了,我也没有报答的,我也没有报答之心,我下来跟着他要饭?,宁愿死!,继续往前赶?已经心灰意冷了,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人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无所谓了。想着泪水还是不自主的往出来流。心里喊着:“李玉柱,哥哥,我尽力了,我实在无法支撑下去了”。

那人见文慧流泪,什么也不说,低着头,拿着个树枝在地下乱画。不一会,他站起来走出窑洞,在窑洞门口站着。

文慧继续的想着,祷告着,想起娘,爹爹,哥哥,都去了,自己也应该去,哪里就不需要再受罪了。

一家人都在一起了。可是自己怎么能做到死呢?怎么个死法,这个男人在跟前能让我死吗?

刚才那个男人还在,现在在哪里?,看着刚才还在那里乱画,怎么不见人了。在略过那人画的地方好像是字,再忍不住在看看是什么字,就细看着,读起来就是“往北走”。

文慧想了一下,往北不就是我要去的方向吗?他是给我写的吗?看来要问问,不能当个糊涂鬼,问清楚了在死也不迟啊。

自己还是躺在铺着稻草的地上,这是要自己起来,可是动几下就是下半身不听使唤。

那人听见动静,从窑洞门口走过了就说:“躺下,你已经东坏了腿,要想要你的腿就不要动,现在千万不要挪动。能坚持到明天,你的腿就有可能缓过来”。

文慧听说,就没有在挣扎着起来,就问:“这是在襄阳城外?”

那人说:“是的”。文慧说“你给我写的?”

那人说:“算是吧”,文慧说:“什么意思?”

那人说:“在放下你的时候,你有一个纸条,漏出来,我不是好奇,是要知道你的身份,才看的,纸条上写着荆紫关驻守独立团的地址”。

我想,你是去投奔亲人的吧?,现在襄阳RB人没有打过来,所有难民都跑到襄阳躲避战火,而往北还有四百里的路程,虽然路途遥远,但这一路都是安全的,也能要到饭吃。

到了荆紫关就更好了。所以你已经熬过来了。下边往北就没有灾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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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生涯